当地警方接手了爆炸现场，里奥最后还是谢绝对方派警车护送的好意，和杀青打了辆出租车。此时已是半夜十二点多，他们决定先去里奥父母位于曼哈顿东86街的公寓借宿一晚，次日再去fbi分部大楼。</p>
进门时，杀青有意无意地感慨一句：“和去年没什么变化，真是令人怀念。”</p>
里奥说：“我倒觉得变化很大，尤其是我的卧室，多了一箱某人邮寄来的衣服和杂物——为什么我还要替你洗穿过的内裤？”</p>
“你也可以不洗，留着时不时品味一下我的气息？”</p>
“我又没有恋物癖！”里奥把他拽过来，惩罚似的深吻，“想要切身感受，随时都可以。”</p>
“先干正事。”杀青笑着推开没完没了的情人，从冰箱里翻出之前藏的红茶，浓浓地沏了一壶。</p>
两人在馥郁的茶香中，翻看血肉模糊的现场照片与杀青之前关于“暗巷幽灵”的调查资料。</p>
“这家伙只挑年轻女性下手，暗巷不是案发地，而是弃尸地。受害者们拥有一些共同点：金发、身材丰满、穿细高跟鞋。她们死前受过长时间的折磨与强/暴，部分死后被二次侵犯，衣服被割裂，尸体摆成古怪的姿势——这样，还有这样。”杀青用笔梢点了点其中几张照片，“这些带有仪式化的意味，细节可能来源于凶手的长期幻想。对凶手而言，shā rén这个结果不是最重要的，他享受的是受害者的痛苦与恐惧。”</p>
里奥把眉心拧成峻厉的一团，用记号笔划出资料中的一句话：</p>
精心设计谋杀剧本，严格挑选受害者，shā rén过程仪式化，具备接近、引诱、迷惑等整套策略，全程表现出控制力——判定为“享受型杀手”（霍尔姆斯&伯格分类体系）与“愤怒激发型杀手”（凯普尔分类体系）。</p>
“你对凶手的定义跟bau的侧写师[笔趣屋 www.biquwu.cn]不谋而合。他们提供的报告里，也指出该凶手对作案准备的重视和对shā rén过程的享受，他甚至会有个专为折磨与谋杀而打造的工具箱。他很警觉，会抹掉现场证据、藏尸与远距离弃尸，狩猎圈和生活圈会在两个相隔较远的区域，过着表面安分守己、暗中嗜虐杀戮的双重生活，这也增加了警方破案的难度。”</p>
杀青点头说：“即使在我看来，也算是挺难捕捉的杀手类型。”</p>
“所以，就这样了？”里奥摊手朝他挑了挑眉，“你想让我相信，你对此掌握的信息，和bau的侧写师[笔趣屋 www.biquwu.cn]一样多？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