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以走神来克制一下本能，然而眼下，容不得他过于的散发思维走神——根本没法走神。</p>
他不知道殷玄夜这几年有没有自己动手过，但他的反应很生涩。</p>
温以瑾没见过别人被下药的样子，也不知道被下了药，是不是都这么……精力充沛。</p>
活像憋了几百年的劲儿都撒出来了。</p>
他难以抑制的心跳加快了，心中意动，他一遍一遍的在心里提醒自己，殷玄夜是被下了药，才会流露这一番勾人之态，他不能太畜生，即便是心里亵渎他，也是一种不尊重。</p>
蜡烛火苗愈发的长，过长的棉芯让火苗忽大忽小的燃烧着——该剪灯芯了。</p>
夜色浓稠，外面刮着风，风吹在门窗上，让那门窗发出细响，漫长的时间过去，外面已然静悄悄的，风停了，房中也静了。</p>
偌大的龙床上，明黄被褥凌乱，殷玄夜背靠在温以瑾身上，恍惚回不过神，温以瑾怕他回神后别扭，也因一些别的原因，他道：“陛下，臣今晚去别处歇息吧。”</p>
他拿过帕子，擦了擦手，替他理了理衣裳，摸索着要下床，殷玄夜闻言，还没回神，下意识的挽留，动了一下，随即察觉到了什么，两人都是一顿。</p>
沉默片刻。</p>
殷玄夜蓦地涨红了脸，本就潮红的面色一下更红了，红的能冒出气来。</p>
他磕磕巴巴道：“你、你……”</p>
“是臣冒犯了。”温以瑾说。</p>
“无、无碍。”</p>
“臣让禄喜进来伺候。”</p>
“不必了。”殷玄夜回手抓住了他的手腕，“你又看不见，还想去哪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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